
纪实文学,讲述那个年代的真实生活。如有不适,请勿对号入座。这是一部具有时代感的小说,紧贴历史发展的轨迹。见证70后的成长史,见证70后之青春浪漫,见证70后那一代人的成长历程,唤醒那逝去的青春记忆。
希望大家喜欢多多提意见。
龙海王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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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杨海龙杨老七是1970年6月15日是出生在东北三省的最北面,跟苏联老大哥是邻居的黑龙江省,在大清朝时候是非常著名的流放地。
在大清朝辽阔版图上,黑龙江省位于大清朝之北,是一片广袤无垠,银装素裹的冰封之地。自古以来,这里便是游牧民族与农耕文明交界的前沿,见证了无数民族的兴衰更迭。为巩固统治,加强边疆防御,黑龙江省逐渐成为了大清国的重要军事要塞及流放重地。
黑龙江省地域辽阔,北接极寒之地,南邻富饶的中原,东濒浩瀚的黑龙江,西连苍茫的大草原。这里四季分明,尤以冬季漫长而严寒著称,白雪覆盖的森林、蜿蜒曲折的冰河、广袤无垠的黑土地,共同构成了这片土地独特的自然景观。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着坚韧不拔的满族、蒙古族,达斡尔族、赫哲族等少数民族,他们与自然和谐共生,保留着丰富的民族文化和传统习俗。
在清朝时期,黑龙江省实行严格的军事化管理,设有将军府统辖全境,负责边疆防御、民政管理及流放人员管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逐渐发展成为了一个集军事、农业、渔猎、矿业于一体的多元经济体。流放者带来的先进技术和知识,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当地社会的发展,尤其是农业和手工业方面,使得这片冰封之地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流放者的到来,为黑龙江省带来了中原文化的深厚底蕴,儒家思想、诗词歌赋、书画艺术等在这里生根发芽,与当地的少数民族文化相互融合,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地域文化。同时,由于地处边疆,这里也是多种宗教信仰的交汇之地,萨满教、佛教、道教等在此和谐共存,形成了丰富多彩的文化景观。
那时候,很多触犯大清朝律法的达官贵人,朝廷大员,因被牵连名人骚客,都被流放到这片广阔的黑土地上。
宁古塔就是现在的黑龙江省海林市,这是旧城址。一句流放宁古塔与披肩人为奴,当时吓死多少人。流放在当时是一个非常恐怖的事情。
黑龙江在清朝的时候还是未开垦的处女地。一片片黑油油的土地,百年千年的苍天大树。有人参,貂皮,龙角,也有猛兽之王东北虎。东北虎也可以形容东北人很彪的意思。
有一句话说的好,东北男人一贯能动手的,就不吵吵,直接就干,脾气火爆,东北男人再厉害再彪,也怕东北虎娘们。东北男人大部分都是很心疼自己的媳妇,其实不是怕老婆媳妇,那是一种疼爱。
省城哈尔滨,大家应该知道,全国著名的冰城,想看冰雕冰灯,看鹅毛大雪就来哈尔滨,哈红肠,哈皮,大列巴,格瓦斯,松人消毒。马蒂尔,冰棍儿等等,历史悠久,闻名世界。
我,杨海龙杨老七并不生在冰城,我出生的地方那可是相当相当的著名,相当的牛逼。震惊全国,震惊全世界,您说厉害不厉害?我杨海龙杨老七从来不扒瞎,不信听我讲。
我就是出生在那个年代,那个不大点儿的地方,却是全国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上至党中央毛主席周总理,下至平民老百姓叫花子,没有人不知道的大庆油田,怎么样?没吹牛逼吧?没扒瞎吧?
大庆油田的来历称呼,话说1959年9月26日,松基三井喷出乌黑的原油,奠定了大油田的基础。这也就是最著名的油田大会战,省委书记欧阳钦到大同镇庆祝。建议把大同镇改为大庆镇。既对发现油田的肯定,又对国庆10周年的庆祝,这个建议在石油部全票通过,石油部经党中央批准将油田命名为大庆油田,从此大庆油田震惊全国,全世界。
60年代,70年代对外称是农垦。为安达特区人民委员会,简称特区。为了保密,仍对外宣称安达市人民委员会,通信地址是黑龙江省安达特区农垦某农场某某队,这就是我出生的地方,你们说牛逼不牛逼?
后来到了1979年12月4日,经国务院批准,安达特区正式更名为大庆市,这就是我们大庆市由来。
一说起大庆油田的人,在那个年代,在那个红旗飘飘的年代。在那个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赛,口号喊的震天响,地球也要抖三抖的时代。我靠,那就是顶天立地,欲与天空试比高的英雄好汉。
后来听我老妈讲,我老妈36岁生的我,我就是我们老杨家的七个孩子,生我的时候,我老妈还在生产大队上班挣工分。我老妈那时候一点都不娇气,家里家外干活都是好手能手。可我在我老妈的肚子里已经超过了生产的月份。
我老爸对着我老妈说“这个小瘪犊子,将来一定不简单,一定是个人才”
6月15日下午的时候,我老妈那时候就感觉不对,大汗淋漓,疼的我老妈受不了,说这孩子会要她的命。我老妈的同事姐妹们一看这个情况很严重,就七手八脚的把我老妈抬到马车上。马车驾驶员的车老板也不敢耽误,手里拿着鞭子,架着马车,一路颠簸直奔村卫生所而去。
到了村的卫生所里,年轻的女医生给我老妈检查了一下,说是难产,村卫生所处理不了,并打电话,向指挥部调度室要车,必须送到大庆油田大医院。
你们大家说说看,我老妈挺着大肚子还要下地干农活,多不容易呀,那个年代的人真是太淳朴,太实在,任劳任怨,为建设祖国而奋斗,坚持不下火线,这种精神就是我们做晚辈的都汗颜不止。
那个时候能在大庆油田大医院出生的孩子,那都不是一般的孩子,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那时候生孩子,几乎都在村庄里的卫生所或者在家里头,这是很普通很普遍的现象。
那时候妇女们,女人们都很皮实,不矫情,怀着身孕照样在生产大队管理站干活。所以只要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生孩子就是简单粗暴。能到大庆油田大医院,大部分都是难产,要做剖腹产开刀,都是要做手术的。
村级卫生所医疗设备简陋,手术卫生消毒不达标,又害怕大出血,没有血浆,怎么救人?整不好很容易死人的,人命大于天,为了家属的安全,为了妇女的安全,为了孩子的安全,所以我就成了一个特别的孩子。
我老爸从指挥部里骑着二八凤凰牌自行车,满头大汗急忙忙的来到了卫生所,一听到难产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老婆子都生了六个孩子,能难产,你生没生过孩子?你没有生过孩子,别瞎胡咧咧,还要送大医院。你不知道这里离大医院有多远吗?等送到大医院都颠簸死了。我看你就是没有安好心。。”我老爸能说会道,嘴里叨叨叨的没完没了。我那时候没出生,不然我得跟我老爸理论理论掰扯掰扯,老家伙还磨叽啥呀?还不赶快送大医院,时间多紧迫呀!耽误一分钟生命就危险一分,不知道我和我老妈的生命最重要吗?
年轻女医生气的脸都绿了,跟我老爸真的没法讲理,跟一个不懂行的人说就相当于对牛弹琴。
卫生所的张所长给我老爸解释一通“最怕的是你老婆大出血,咱们卫生所条件有限,根本就处理不了,现在指挥部的调度,已经把车派过来,还是赶紧送大医院吧,不能再耽误,不然真的要出人命。。。。。。。”
我老爸真是打着不走,撵着倒退,宁可当顺毛驴,这种老爸我真是服了,我他奶奶的没有选择权,如果有,我一定把这个老爸给换掉,太不靠谱了,我已经成型,马上就来到这个世界上,唉!就这么凑合着吧。
我老爸听这么一说,只好这样在大家的帮助下,把我老妈平放到解放车的槽子里。我老妈躺在卫生所草席褥子上,脸色一直不好看,我老妈的几个好姐妹儿也上了车。
我老爸就坐在我老妈身旁,紧紧的抓住我老妈的手。说实话,我老妈长得漂亮,典型的山东姑娘,浓眉大眼圆脸庞,在那个年代是一等一的美女标准。
随着解放车颠簸在尘土飞扬的路上,毒辣的阳光洒在我老妈那张坚毅而又不失温柔的脸庞上。我老妈的眉头紧锁,额间细密的汗珠在光影交错中闪烁,疼痛却掩不住那双特有的杏丹大眼,我老妈仿佛能洞察人世间一切的艰辛和苦难,那双眼睛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虽然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但我老妈在我的心中永远是神,是我永远的依赖和靠山。
我老妈自身就带着山东大地赋予的淳朴与坚韧,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诉说着对生活的热爱与坚持。那紧握着我老爸的手,虽然因为疼痛和紧张而微微颤抖,却传递着无言的力量与信任。车外的风呼啸而过,卷起一阵阵尘土,这份来自我老妈内心的坚韧与柔情,温暖而坚定。
我老爸确实长得不敢让人恭维,个头高大魁梧。猪腰子脸上长着一对老鼠般的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一看就不像好人,他怎么能是我老爸,唉,我还是没有选择权,这就是命。
如果偏要找我老爸的优点,那就是我老爸牙齿白,嘴唇薄,嘴型非常的性感,能说会道,还有就是写了一手漂亮的钢笔字,也是这一优点,我老爸把善良温柔漂亮的我老妈给骗到手的。
闲言碎语咱不说话,话说一路奔波来到大庆油田萨尔图大医院(萨尔图的蒙语中的意思是月亮升起的地方)
我老妈的脸色苍白无血色,嘴唇发紫,神志不清,我老爸这个心疼一直喊着我老妈的名字,孟秀芳,秀芳要挺住,秀芳,你要挺住啊!
我老妈被送进手术室,大家和我老爸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也听不见我老妈的喊叫声,手术室一片寂静,一点声音动静都没有。我老爸这个急呀!像驴拉磨似的在手术室门口一圈一圈转着,就好像一只没有头的苍蝇嗡嗡的到处乱转,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过去。
哇,哇的几声响遍了整个手术室,声音之洪亮,声音之大,并不亚于一声声惊雷。响彻整个手术室,让我老爸在门口听了,脑瓜子一阵阵发麻,心里都忽悠忽悠的乱窜,我老爸心里还默默的念叨,这,这是什么妖孽。
一个穿白大褂的女护士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我老爸赶紧向前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是小丫头吗?”
“不是,是个男孩,母子平安,你放心吧”女护士看着我老爸说道。
我老爸看了一眼走过去了女护士,心里嘀咕了一下,心有不甘,怎么又是一个臭小子?看样子他这一辈子就没有女儿的命了,上天啊,怎么就不给他一个女儿呐?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老爸有性别歧视,重女轻男。但我老爸还是非常的高兴,好家伙,老杨家的杨七郎来到了人世间。
我长大成人以后,还有搂着我老爸的脖子问他老人家,为什么那时候越穷越生,生了那么一大堆孩子,您老人家累不累啊?我们老杨家好儿郎当中,只有我敢对我老爸这样的没大没小,胡说八道!
我老爸斜了我一眼说道“待着没事干呗,不生孩子,还能干什么?”
我顿时昏厥,他老人家身体就是好,他老人家生命力顽强,真是服了。
是啊,在那个岁月物质贫乏,精神也平凡,除了八大样板戏外,还有什么好玩的,好看的,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要穿的没穿的,只有苦中作乐吧。
是啊,一个月就是我老爸那五六拾块的大白边,养活着我们一大家子的人,在那个年代一切都要凭证,凭票买东西,好在我大哥二哥响应号召政策,上山下乡去了大庆油田的北安农场,啃土坷垃修地球去了。
我老妈做手术来了一刀,才把我生出来。如果再晚十分钟到大医院,或者解放槽子在半路上抛锚了,我和我老妈都有生命危险,十分钟就能决定生和死,听起来挺吓人的,也挺后怕的。
这证明什么?这证明老天不灭我杨老七,这证明我命大造化大,将来一定是个不平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