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报!急报!镇疆老将军成功击退了南蛮的三十万大军。南蛮军队已派出使团商议求和。”
还没等乾元帝松口气,又一名驿卒快速跑入大殿之中。
“报!急报!镇疆老将军在此次守城战中不幸身中一箭,伤极肺腑,已无力回天。”
“陛下,大将军忠勇卫国,马革裹尸,实乃我朝之殇。本王以为,当厚葬大将军,追封谥号,以彰其功。”
“传旨:着礼部速办丧事,追封大将军为侯王,谥号‘忠武’。并赐婚九公主与靖边侯府!”
.......
风寒,小雪纷飞!
大乾王朝,靖边侯府东边角落的某间柴房里。
一名仆人手提一桶冷水朝着破旧床榻上的沈轩泼去。
见其并无反应,又踢了两脚,还是毫无反应。
仆人这才喜出望外的跑出柴房喊道,“周管家,周管家!”
“五公子死了,五公子终于病死了。”
身穿粗布麻衣手提一包药材的老妇闻言后脸色大变。
动作踉跄的快步跑入柴房之中。
看着破旧床榻上一动不动的沈轩瞳孔紧缩。
“公子,公子!”
老妇眼眶中瞬间泛起泪水。
“是老奴没有照顾好你啊,才害得你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睡梦中的沈轩猛的睁开双眼,起身坐在床榻上。
茫然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坑洼不平的地面,缺了一角的破木桌,以及自己坐着的破旧床榻。
整个屋子散发着一股不知名的臭味。
突然间!
沈轩只感觉脑海中传来一阵绞痛,随后一大股记忆疯狂涌现而出。
自己这是穿越了。
这里是大乾王朝,不属于龙国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
而自己的真实身份是靖边侯府的五公子。
是一名庶子!
在古代,庶子的身份和嫡子的身份可谓是天壤之别。
而如果娘亲是没有身份的普通女人,那就更加卑微了。
而在原主的记忆中,他这庶子的身份连下人都比不过。
五年前,他和母亲被靖边侯府的人找到,带回府中生活。
靖边侯府的主人沈明哲并未给予原主母亲名分,只是碍于外人口舌,承认了沈轩这个庶子的身份。
直到四年前,她母亲突然去世,连个妾都没有得到。
而他这个庶子在这靖边侯府日子过得就更加凄惨了。
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就连外边都下雪了,他连一件过冬的大衣都没有。
只能蜷缩在这柴房的一亩三分地里面。
想到这里沈轩微微皱眉,那些不断浮现的记忆让他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原主的性格十分的软弱,无能,讨好型人格!
这也导致欺负他的人越来越嚣张跋扈。
平时遇见了其他公子被拳打脚踢都算轻松的了。
有时候还会被人用鞭子抽,抽完之后泼辣椒水。
就为了听原主的惨叫声,看他那唯唯诺诺跪地求饶的样子。
前些日子,府内的周管家还一口痰吐在了原主的脸上。原主也只是选择默默的擦掉,连一句重话都不敢放。
就连许多下人平时受罚了心情不好,都会变着法来欺负一下原主。
把剩饭剩菜给倒掉啊,亦或者是给床上被子来点虫子。
虽然不敢动人打人,但能恶心人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毕竟对于他们而言,可以欺负一个靖边侯府的公子能够带来莫大的成就感。
人性的恶在原主身上得到了完美体现。
就在四天前,皇帝陛下下旨要将最疼爱的女儿九公主赐婚给靖边侯府!
但在九公主的一番撒娇之后,变成了设题考验!
由皇帝陛下亲自设题,在靖边侯府的公子里面选一人进行赐婚。
而靖边侯府的夫人薛怀兰觉得原主碍眼,便让人给他来了一场人为的风寒。
想要让他无法参加陛下的考验。
在这小雪纷飞的季节,原主最终还是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就这样活活被冻死了。
沈轩轻轻叹了两气,对于这原主的遭遇只能说是...哀其不幸啊!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讨好型人格果然是要不得!
都被人给欺负死了,还想着委曲求全。换作是他......找个夜深人静的机会,一把火直接把这靖边侯府给点了。
烧死一个不亏,多死几个血赚。
身边一名大婶正一脸难以置信的望向自己。
随后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满脸喜悦。
“五公子?”
“太好了,五公子你没死?”
“五公子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给你煎药。”
沈轩对这大婶有深刻的印象,她是在这靖边侯府里面唯一对原主好的人了。
由于她是在厨房打杂的仆役,所以经常会给沈轩偷藏一些吃的。
不然许多时候,沈轩早就已经挺不住一命呜呼了。
这次风寒也是,她还专门去给沈轩买了两副中药。
沈轩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孙婶,我没事了,风寒已经完全好了。”
一阵凉风吹过,沈轩被冻得直打摆子。
妈的,这麻衣怎么还是湿的?
孙婶看见沈轩一身湿漉漉的之后立即开口说道,“五公子你等等,我马上去给你找一套干的衣服来,你如今身染风寒,可千万要注意身体。”
就在此时!
柴房的房门被人‘砰’的一声踹开!
一名身穿锦衣华服青年走了进来。
正是三公子沈阳!
身后还跟着体现臃肿的周管家和四名仆役。
沈阳看见柴房内两人顿时傻眼了。
“这野种怎么还没死?不是说他已经被冻死了吗?”
周管家脸上也是一脸怒容,对着身边的仆役说道,“怎么回事?刚才谁说他已经已经死了的?”
“让人白高兴一场。”
先前提水的仆役一脸见鬼的神情说道,“周管家,先前是真见他跟死人一样了啊。把冷水泼在他身上动都不动一下。”
“踹他两脚也没有反应。”
沈轩怒了,难怪自己身上全是湿的,原来在这大冷天还被泼了冷水。
扫视了一圈周围,目光很快落在了床角边的一根木棍上。
这是之前二公子沈腾来打沈轩时留下的。
沈阳摆了摆手,“无妨,这野种没死正好让我撒撒气。”
“娘亲让我背书背得都快烦死了。”
说完之后便活动着手关节,一脸坏笑的朝着沈轩一步一步前进。
孙婶立即拦在了前面恳求到,“三公子,五公子刚刚醒来,身上的风寒还没有康复。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