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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玛岗
白玛岗
连载中 历史 一统天下 年代 历史 军事 正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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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4-05 17:3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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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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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真实反映上个世纪50s年代高原孤岛墨脱及其周边,地区地理,民族历史,民族风情的纪实小说。
本书以1952年,西藏和平解放初期,解放军一只小分队历尽艰辛进入藏南秘境白玛岗(今墨脱县)开展工作并由此产生一系列情感纠葛的传奇经历为主线,通过丰富的历史细节,地理风光,人物故事的刻画,全面再现了那一段特殊时期下藏东南的现状,反映了当地包括门巴族,珞巴族,藏族在内的地方族群百年历史变迁,描绘了一幅幅独特的峡谷风光,自然景物,民情风俗画卷,是目前难得仅有的以墨脱当地为主体,兼具历史,地理,人文,文学多重价值的历史纪实小说。
通过它,读者可以较为全面地了解墨脱这个深处喜马拉雅山脉深处的莲花秘境,了解门巴珞巴这两个盛开在视野之外的少数民族之花的前世今生。
序言

在山川的褶皱中开着无人知晓的奇花;在时空的褶皱中隐匿着寂然无声的史诗。

无数个偶然,都源于一个必然;无数个偶然,也必归于一个必然。

序言(一)蓑羽鹤

在遥远的大洋深处,飙风正在形成。它将穿过赤道,随地球自转偏向,演变成西南风,然后掠过热带海洋,裹挟上大量水汽,登录南亚及东南亚,为这片广阔的陆地带去丰沛的雨水。

闷热多雨的季节即将来到。

蓑羽鹤感知到了这一切。它从风中嗅到了海洋的气息。南亚次大陆这片土地已经不适合生存。它们必须万里奋飞,赶在雨季来临前,迁徙至温暖而干爽的中国北方。

对于蓑羽鹤这样擅飞的鸟类,几千公里并不在话下。最大的挑战来自途中横亘东西两千多公里的喜马拉雅山脉。这一五六千米至七八千米的系列雪山,阻断了生命的通道,像一道道白色的禁令牌耸立在世界之巅,决绝地告诉所有的生命:这里是禁区!这里不可逾越!

然而,蓑羽鹤并不是普通的生灵。它凭借善飞的翅膀,超强的耐力,向死

的果敢,年复一年,飞越喜马拉雅,成为斑头雁之外唯一能飞越世界第三极的鸟类。

当西南季风登陆南亚次大陆,并竭力向北推送它潮湿濡热的气流时,蓑羽鹤已做好准备趁势而起了。

他们平展着翅膀,借着上升的气流扶摇直上。向上,再向上,从海拔六百米的平原飞升至五六千米的山巅。

临近峰顶,风狂乱起来。西南季风遇到了它强大的对手——那由北而来的冷气流。风与风搏击着,形成一股股风暴和旋涡。蓑羽鹤要翻越雪山,就必须找到正确的气流,巧借狂风之势,一鼓作气,越过巅峰。

在白茫茫无边无际的云空中,几万只奋飞的蓑羽鹤像溅入水中的墨点儿。眼看墨点就要被云雾吞没,又忽而汇聚,拉成一条条黑线。细若游丝的黑线被狂风撕扯着,一次次断裂,再一次次黏合,顽强地保持倒^形或M形。在这些^形或M形的顶端,是最强壮的蓑羽鹤。只有足够强壮,足够稳健的头鹤才能安然无恙地将鹤群带出风暴。

终于,鹤群冲出风暴,循着一股稳定气流越过了山顶。翻过喜马拉雅,意味着已成功一大半,剩下的旅程虽然遥远却无大碍。

然而,一只鹤,却没能越过喜马拉雅。

在蓑羽鹤必经的山口,总是有猛禽金雕守候在那里。它们往往两只配合,一前一后冲击蓑羽鹤的阵形。这次,一只不幸的蓑羽鹤被冲散得落了单。尽管它拼命向队伍靠拢,还是掉了队。凶猛的金雕朝它撞来,对错的刹那,张开尖利的爪子狠狠抓扯蓑羽鹤的翅膀。受伤的蓑羽鹤失去平衡,旋转着向下方深谷坠去。

序言(二)纽布之死

喜马拉雅南麓,安宁的马尼岗,春色已盛极一时,五颜六色的花朵像大地的笑容绽放在杂草从中,林缘树下。和风吹处,满坡绿影起伏,花枝摇动。(注:马尼岗位于今米林东南。藏南上珞隅三大地域之一。现印控)。

巴布荣村的次仁从自家竹楼里走出来。和煦的阳光照在他英俊的脸庞和健硕的四肢上,使他正如马尼岗的任何一棵草木一样浑身上下生机勃勃。他是马尼岗一带有名的纽布(注:纽布,珞巴族高级巫师。精通占卜术,能进行各种祭神跳鬼的宗教仪式)。

次仁的竹楼上下两层,一楼架空关养牲畜,二楼住人。他走下楼梯,手里拿着砍刀。女儿亚姆从后面追了上来。父女二人爬上村边的山坡,走进树林。他们要砍一些树枝做地里的篱笆。

“咯啊!咯啊!”云空中传来高亢而嘹亮的鸣叫声。父女俩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天空,天空中飞过一片灰白的云。那是迁徙的仙鹤。

一只,两只……亚姆想数数到底有多少只,还没等她数到五,鸟群便飞过了头顶,身后拖着尖利的叫声,像一阵风,消失在了云层深处。

“阿波(珞巴语,爸爸),它们飞到哪里去了?”亚姆问。

“飞到雪山顶上去了。飞到天上仙界去了。”次仁答。

亚姆站在原地望着仙鹤飞去的方向,怅然若失。

亚姆喜欢鸟,见到鸟就要停下来观看,不肯挪步。遇到受伤的鸟儿还要带回家救治。次仁知道女儿的心情,所以等到鸟群消失许久,这才催促道:“走吧!”

“阿波,它们还会回来吗?”

“会的。它们是来往于天上与人间之间的精灵。它们会回来的。”

听到阿波这样的回答,亚姆高兴起来。

父女二人砍好了一堆树枝,背下山,放到自家地里。当树枝堆得差不多时,次仁对亚姆说:“你快去瑶村,看你阿宝帮人盖房盖完没有?盖完了,就让他快回家来。”(阿宝,珞巴族语,哥哥)。

亚姆答应一声“哦呀”,欢快地跑了。

次仁走回竹楼,唤妻子的名字,让妻子拿一些玉米种子出来。然而没有人应声,看来妻子已经出去了。次仁只得自己进屋拿了种子,独自到地里点种。前几天次仁家已经播过一道种了,但埋得不够深,种子全被讨厌的鸡群钻进栅栏扒拉出来吃掉了。次仁骂着鸡子,播着种,播完,立刻用刚才砍回来的树枝将周围的栅栏重新加固,加密。

他正埋头干着,达丁家的奴隶热宁从地边走过。热宁看到次仁,打了个招呼,然后问:“我主人让我买小鸡。你家有吗?”次仁忙着地里的活儿,没有抬头,答道:“没有。”热宁便走了。

次仁干完活回到家里。热宁又来了,手里拿着绳子和刀,嘴里叼着烟斗。他走进屋子,说:“我要上山砍柴。”又努了努嘴,烟斗上下动了动。“嗯。借个火。”他说。次仁赶忙去灶台取了火,伸手给热宁点烟。

就在次仁弯腰给热宁点烟的瞬间,热宁突然抓住次仁的手,顺势一刀便捅进次仁腹部。

次仁愕然抬头,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屋外一下又冲进好几个人。他们是热宁的主人达丁和其他几位村民。这些人蜂拥而上,将次仁打翻在地,麻利地用绳索把他捆绑起来。一边捆还一边吼着“你是鬼人!你是鬼人!”。

次仁被拖出房间扔在园子里的地上。很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更多的村民。他们围着受伤的次仁,指指戳戳,嚷嚷着:“你吃了我儿子。”“你吃了我女儿。”“我老婆是你吃掉的。””打如家的女儿也是你吃掉的。你这个吃人的鬼人。‘’他们不断地控诉。

“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是鬼人,我是纽布!‘’次仁挣扎着辩解。血,从他的伤口涌出来。

今年,打树木抽出头一茬儿新芽,巴布荣村及附近村庄就不断有人生病。作为大纽布的次仁便频频被人请去驱鬼跳神。跳神之后,有的人好了;有的人不但没好,反而很快死了。死的人多了,渐渐有流言说次仁不是纽布而是鬼人,他去跳绳念经时,实际是把病人的魂吸走了。起初达丁不太相信,但等他的儿子也生了病,也在次仁跳神之后死去,他便相信了。我们不能等他把我们吃光,他说。他暗自撺掇村民除掉次仁。“只有杀了鬼人,村里才会安宁,才不会再死人!”达丁对村民们讲。

“别杀我!我以前多次帮助过你们。”次仁哀求着。

“你是鬼人,不杀掉鬼人村里人都要死去。”

“我不是鬼人,求你们放过我,我没有吃人。”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次仁苦苦哀求。“如果病人死了,你们怪罪我,我可以赔偿。我有母亲,妻子,儿女,还有房子。我把他们都给你们。你们提出什么我都答应。”

在山坡上干活,听到消息赶回家的母亲和妻子也哭泣着哀求:“你们放了次仁吧!我们情愿做奴隶。”

“他不是次仁。他是鬼人。”达丁根本不听次仁等的苦苦哀求,上前去,一刀就砍去了次人的右手,并说:“这个鬼人吃了我家儿子,这只手是我的。”

可怜的面目俊朗的次仁,曾经是人界神界鬼界之间纽带的次仁,变成了鬼人。被定义为鬼人后,在村民们的眼里他便不再是正常的人了,更不是具有神力的纽布,而是可怖的妖魔鬼怪,人人都应除之后后快。

众村民唯恐稍迟,都拥了上去,剁手的剁手,砍脚的砍脚,割耳朵的割耳朵。在一声比一声惨的哀嚎声中次仁只剩下了躯干。然而众人还觉不够,他们发现他的嘴还在一张一合。“鬼气还在!”,有人喊。

为了永绝后患,砍杀者们又取来弓箭,对着躯干射击。血肉模糊的残体成为插满毒箭的刺猬,再也看不出任何人的样子。

但是他的眼睛还在,他的眼睛还在瞪视着他们。人们挖出他的眼睛往眼窝里塞满达让木的刺笆(达让木,珞语。当地的一种灌木),使其再不能看见,再不能害人。填完眼睛,将头砍下,又将躯干剁成无数肉块儿。

苍天不忍直视这血腥场面,一大团乌云飞来罩在了巴布荣村上空,原本明亮的村庄晦暗如夜。

达丁四处转悠,在次仁家附近选了一块地儿,带人挖了一个很深的井洞。井洞挖好后,把鬼人的头先丢下去,然后丢躯干部分的肉块,最后丢手脚。这样,鬼人被头朝下赶入了地底,便再也不能钻出来害人。做完这些,又杀了一只狗丢进去压住鬼人。然后将洞填满猪屎牛屎羊狗鸡粪。粪填好,将一口当地视为最肮脏的煮染料的大锅倒扣在洞口上,洞口四方覆盖达让木荆棘。最后,荆棘之上填满土,用石块夯砸严实,确认没有任何缝隙让鬼人找到出气孔。

做完这一切,人们才松了一口气。但事情还没完,他们还不能离开,他们得留在这儿,等待洞口的土板结干硬,否则鬼人还会趁新土未稳将土拱开钻出来害人的。鬼人的家也不能留,那是鬼人的窝,得毁掉!他们拆了次仁的房子,在原地立刻重新盖了一座新房,以压倒鬼气。

达丁带着众人住在新房里,用拆下的木板,竹块儿做柴火,坐吃次仁家的猪牛羊鸡和粮食。七天七夜,直到填埋鬼人的土全干了,他们才离开。没有吃完的牲畜和粮食,统统被他们分光拿光。次仁的母亲和妻子变成了主谋达丁等的奴隶。次仁的儿子和女儿在瑶村听到报信,仓皇出逃,从此不知所踪。

序言(三)翅羽之下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空是无知的,它只包容,只接纳。它包容了天上的云朵,也包容了地面的江河;它包容静止,也包容变化;它包容仁慈,也包容残酷。它包容了蒙昧的巴布荣,也包容了自由奋飞的蓑羽鹤。

现在,蓑羽鹤已经飞过世界屋脊越过了生命的禁区,踏上了自由的归途。由南向东北,它们将回到自己的出生地——中国的巴音布鲁克,赤峰克什克腾,吉林甚至更远的黑龙江的大草原。在这些温煦的芳草地上找到属于自己的乐土,恋爱,筑窝,生子。

蔚蓝的天空中,他们平展开黑边的轻盈的翅膀,长长的冠毛如飘带迎风招展。阳光穿透细软的绒羽使他们的头颈变成金色,翅膀发出荧光,背部呈现玄幻的灰蓝。在他们的翅羽之下奔腾着怒江,澜沧江,通天河,雅砻江,岷江。

与他们飞离世界屋脊的方向正好相反地,一队队头戴红五星,身穿草黄色军服的人正风餐露宿,日夜兼程逆行而上,跨过这些河流和河流间高耸的大山,从北往南,由东朝西,多路向心,朝着世界屋脊,生命的禁区进发。

这是公元1950年的春夏。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行进在四川盆地西南部岷江东岸的山道上。当红日西斜就要落下山尖的时候,这队人马终于赶到了目的地——乐山。

跑在最前面的一个战士,第一个冲上山丘。他勒马眺望一阵,扭头兴奋地喊道:”季政委,你们看!”

被唤作季政委的人叫季晗祥,丰颊舒眉,听到前面战士的呼喊,两腿一夹,挥鞭策马,一鼓作气跃上山坡。其他人也纷纷打马跟上。马蹄得得的声音打破山峦的寂静。

他们骑马立在山坡顶,向远处望去。

他们的身上穿着崭新的五O式军服,斜挎着五O式冲锋枪,个个英姿飒爽整洁干练。五O式草黄色军服是新中国成立后,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央军委批准实行的首套全军统一制服。

下面是宽阔的河谷。河谷中一条大江由北而来翻卷着浪花向南奔涌。江岸,一系列浅山丘陵铺陈向如黛的远山,丘山之下,河水经年冲击而成的平坝上鳞次栉比密布着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瓦屋。瓦屋背后的一面坡地高高飘扬着五星红旗。

季晗祥掏出望远镜向对岸细细观察一番后宣布:我们到了!

“我们到了!乐山到了!”经过半个月的长途跋涉,终于到达目的地了,大家欢呼着冲下山头。

五星红旗飘扬的地方驻扎着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第18军军部。不久前这支部队接受了进军西藏的命令。西南军区发出“支援18军,解放全西藏‘’的动员令。二野各部队纷纷响应号召,将自己最好的人马最好的装备选送18军。一时间,乐山这个平静的千年古城,人喧马嘶,车轮滚滚,各种物质云集,各方人员荟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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