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齐小阳，一个普通的程序员，月薪八千，住在北京五环外的合租房里，每天挤地铁上下班。我的生活就像我写的代码一样，规整、重复、毫无惊喜。直到那天，我遇见了她——林雨晴。

那是北京国际科技博览会的第一天，我作为公司技术部的代表被派去参观学习。我穿着唯一一套像样的西装——去年双十一打折买的，站在林氏科技的展台前，被他们最新发布的智能家居系统吸引住了。

"这个算法的响应延迟还能再优化。"我盯着演示屏幕，不自觉地喃喃自语。

"哦？你有什么建议吗？"

一个清冷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我转身，看见一个穿着米色高定套装的女子站在那里。她大概二十七八岁，黑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皮肤白皙得几乎透明，一双杏眼锐利而明亮。她胸前别着"林雨晴总裁"的工牌。

我的大脑瞬间当机。林雨晴，林氏科技的创始人，福布斯亚洲30位30岁以下精英榜上的常客，身价据说超过十亿。而现在，她正看着我，等我回答。

"我...我是说，"我结结巴巴地开口，"如果改用边缘计算架构，把部分处理任务下放到终端设备，系统响应速度能提升30%左右。"

她的眉毛微微挑起："你懂分布式计算？"

"略懂一二。"我挠挠头，"我是做后台开发的，平时会研究这些。"

她点点头，从手包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我们公司聊聊。"

我接过那张烫金名片，手指微微发抖。名片上除了联系方式，还印着一行小字："科技改变生活"。

"谢谢林总，我叫齐小阳。"我慌忙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皱巴巴的名片，上面印着我司的logo——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软件公司。

她接过名片，礼貌地看了一眼就放进了包里。我知道，这张名片大概率会被她的助理处理掉，就像我这个人一样，在她璀璨的人生中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但我错了。

一周后，我司老板神秘兮兮地把我叫进办公室："小齐啊，你知道林氏科技吗？"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知道，做智能家居的那个。"

"他们要外包一个项目，点名要你参与！"老板兴奋地搓着手，"这可是大单子！"

就这样，我开始了每周两次去林氏科技总部报到的日子。第一次去的时候，我在那栋玻璃幕墙的摩天大楼前站了十分钟才鼓起勇气走进去。前台小姐核对了我的预约，递给我一张临时门禁卡。

"齐先生，林总在28楼等您。"

电梯里，我对着反光的金属门整理领带。这件衬衫是我昨天新买的，花了我半个月的伙食费。

28楼一整层都是高管办公区，地毯厚得能淹没脚踝。秘书把我领进一间会议室，林雨晴正在和几个高管开会。她看见我，微微点头示意我坐下等。

我缩在会议室的角落，听着他们讨论几千万的投资项目，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天鹅群的丑小鸭。会议结束后，其他人陆续离开，林雨晴走到我面前。

"抱歉让你久等了。"她的声音比展会上柔和了些，"我们正在开发一套新的智能家居控制系统，需要优化底层架构。你在展会上提到的边缘计算方案，我想听听更详细的建议。"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完全忘记了紧张，沉浸在技术讨论中。当我用会议室的白板画完第三张架构图时，林雨晴的眼睛亮了起来。

"齐小阳，"她直呼我的名字，"你比我想象的更懂行。"

我的耳朵烧了起来："谢谢林总夸奖。"

"叫我雨晴就好，至少在讨论技术的时候。"她微微一笑，那笑容让她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你愿意做这个项目的技术顾问吗？报酬按市场价双倍计算。"

就这样，我开始了与林雨晴的"密切合作"。每周三和周五下午，我都会去林氏科技报到。有时候我们会讨论到很晚，她就让司机送我回家。那辆奔驰S级的后座比我的床还舒服，但我每次都坐得笔直，生怕弄脏了真皮座椅。

三个月后，项目进入关键阶段。那天晚上十一点，我们还在会议室调试代码。林雨晴脱掉了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毯上，头发也有些凌乱。这样的她看起来没那么遥不可及了。

"小阳，帮我看看这段代码。"她自然地喊着我的名字，把笔记本电脑推过来。

我凑过去看屏幕，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像是雨后的青草。我的心跳加速，赶紧把注意力集中在代码上。

"这里有个逻辑漏洞，"我指着屏幕，"如果设备同时收到两个指令，优先级判断会出错。"

"你说得对。"她揉了揉太阳穴，"我太累了，居然没看出来。"

"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建议道，"明天再继续。"

她摇摇头："不行，后天就是董事会了，我必须把演示版本准备好。"说着，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我鼓起勇气："那...要不要喝点咖啡提神？我知道楼下有家便利店还开着。"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好啊，不过应该是我请你。你是来帮我的。"

五分钟后，我们站在便利店的咖啡机前，她坚持要付钱。我注意到她钱包里塞满了各种黑卡，但她却认真地数着零钱给收银员。

"其实，"她突然说，"我一直很好奇，像你这样的技术高手，为什么会在那么小的公司工作？"

我接过咖啡，苦笑道："大厂面试没过呗。学历一般，又不会吹牛，只能在小公司混口饭吃。"

"但你的技术水平比我们公司很多名校毕业的工程师都强。"她抿了一口咖啡，"要不要考虑来林氏？我可以给你技术总监的位置。"

我差点被咖啡呛到："林总...雨晴，你别开玩笑了。我连管理经验都没有。"

"技术能力才是核心。"她认真地看着我，"而且，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那一刻，我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我喜欢上她了。不是对富豪的崇拜，不是对美女的向往，而是被她的才华、魄力和偶尔流露的疲惫所吸引。

但我也清楚地知道，我们之间隔着整个银河系的距离。她是身家十亿的女总裁，我是月薪八千的码农。这种感情，注定只能埋藏在心底。

"我...我会考虑的。"我最终这样回答。

回公司的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电梯里，她突然问我："小阳，你有女朋友吗？"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没有。工作太忙，没时间谈。"

"我也是。"她轻声说，"有时候觉得，钱能买到很多东西，但买不到真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幸好电梯到了28楼，解救了我的尴尬。

那晚我们工作到凌晨三点。当我终于修复了最后一个bug，林雨晴开心地拍手："太棒了！我就知道你能行！"

她的笑容让我觉得所有的疲惫都值得。临走时，她突然说："对了，周六有个行业酒会，你要不要一起来？可以认识些圈内人。"

"我...我没有合适的衣服。"我老实承认。

"这个不用担心。"她轻描淡写地说，"我会安排。"

周六晚上，我穿着林雨晴派人送来的定制西装，站在五星级酒店门口等她的车。这套西装的价格可能抵得上我半年工资，我穿得战战兢兢。

她的迈巴赫准时到达。车门打开，林雨晴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丝绒礼服，头发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我屏住了呼吸。

"你穿西装很好看。"她打量着我，满意地点点头。

酒会上全是各行各业的精英，我像个误入的异类。林雨晴却一直带着我，向人介绍："这是齐小阳，我们公司项目的技术顾问，非常厉害的程序员。"

每当有人用怀疑的眼光看我，她就会补充几句我的技术成就，直到对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从未被人这样重视过，心里既感动又惶恐。

酒会中途，我去露台透气。北京的夜空难得能看到星星，我仰头望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躲在这里干什么？"林雨晴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杯香槟。

"里面太闷了。"我接过香槟，"而且我不太习惯这种场合。"

"我也不喜欢。"她靠在栏杆上，"但这是工作的一部分。"

我们沉默地喝了一会儿酒。夜风吹起她的发丝，有几缕拂过我的手臂，痒痒的。

"小阳，"她突然问，"如果有一天你变得很有钱，最想做什么？"

我想了想："可能先给我爸妈买套房子吧。他们辛苦一辈子，还住在老家的单位宿舍里。"顿了顿，我又说，"然后继续写代码，做点有意思的项目。"

"不买豪车？不住豪宅？"

"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太遥远了。"我笑了笑，"有台好电脑，有张舒服的床，我就很满足了。"

她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我："你知道吗？这就是我喜欢和你相处的原因。你很...真实。"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喜欢"这个词从她口中说出来，即使是在这种语境下，也让我心头发烫。

酒会结束后，她坚持让司机先送我回家。车里，她似乎有些疲惫，头微微靠在座椅上。

"累了？"我轻声问。

"嗯。"她闭着眼睛，"连续熬夜好几天了。"

不知哪来的勇气，我说："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靠着我休息一会儿。"

她睁开眼睛，看了我几秒，然后真的靠了过来。她的头轻轻枕在我肩上，发丝蹭着我的脖子。我全身僵硬，生怕惊扰了她。

"小阳，"她迷迷糊糊地说，"下周我生日，家里要办个派对...你也来吧？"

"我？"我惊讶地瞪大眼睛，"但那是你的私人聚会..."

"我想让你来。"她说完这句就睡着了，呼吸均匀地拂过我的颈侧。

车停在我的出租屋楼下时，我轻轻叫醒她。她睡眼惺忪地坐直身体，脸上还有压出来的红印，看起来可爱极了。

"到了？"她揉揉眼睛，"晚安，小阳。周六见。"

"晚安，雨晴。"我下了车，站在路边看着迈巴赫远去，心里既甜蜜又苦涩。

我知道自己正在玩火。每多见她一次，我对她的感情就深一分。但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这种感情注定没有结果。

然而，当她靠在我肩上的那一刻，我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停止